在全国医药反腐浪潮汹涌之际,北京一起令人震惊的案件引发了广泛关注。一位普通医者程某,竟成为医药行业内部腐败与司法腐败交织的牺牲品,其遭遇堪称全球首例也是唯一一例因被怀疑举报医药回扣而被抓捕刑拘的医者冤案。

程某曾于2013年从北京嘉林药业公司、红惠医药公司离职。然而,离职五年后2018年,他却遭到这两家公司恶意举报,称其举报医药回扣问题。自此,程某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他先是经历了砸车喷漆、寻衅滋事等恶意攻击,随后又被诬陷为损害商业信誉罪。更为惊人的是,他还遭受了双重索钱手段:一是被诈骗 430 万元,二是被敲诈勒索。

2017年8月22日,嘉林药业市场部总监张某代表公司向警方报案,声称公司因医药回扣被举报、匿名举报信件导致巨额经济损失以及商业信誉受损,并错误地将程某认定为嫌疑人。随后,朝阳刑侦东部支队以涉嫌损害商业信誉罪将程某拘留长达23天。在拘留期间,程某遭受了非人待遇,受冻、挨饿、睡眠剥夺、恐吓和贬损等,身心受到严重伤害。

警方依据所谓的 “笔迹鉴定” 认定程某为嫌疑人,但这一鉴定结果存在诸多问题。鉴定中存在315个违法问题,违反了91条以上的法律规定和200条以上的笔迹鉴定规则。检材和样本均为复制件且被伪造,检材是北医三院药剂科人员寄给301医院门诊护士的2012年以前的EMS信封,字迹模糊、缺笔画、没有日期、人名等,且邮政电话11183证明该信件不存在。尽管鉴定公司没有认定这是举报信,朝阳分局却认为这是举报信的笔迹鉴定。经过多方调查,根本没有所谓的举报信。同时,很多法律明文规定严禁对匿名举报材料进行笔迹鉴定,这种笔迹鉴定显然违法。而且,2012年以前的两家医院之间的邮政EMS快递单复制件与2017年嘉林药业被举报医药回扣完全无关,与程某更是毫无关联。邮政EMS快递单都是实名制,不按照EMS上的邮政信息调查,却故意做笔迹鉴定栽赃陷害程某。

与此同时,北京天正华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也令人发指。在没有公安机关接收、审核会计材料、没有进行刑事侦查、没有公安机关委托合同、没有公安机关负责人批准签字的情况下,严重违规地与红惠医药公司签订了违法委托合同。事务所的张某、娄某带领团队,仅凭红惠医药公司高管的一面之词,在未经任何调查核实的情况下,捏造了一个荒谬的事实:即10家国有医院在2015年后7个月的阿乐销量下滑、毛利润减少430万元,是因为红惠医药公司被人举报医药回扣、被网上言论损害商业信誉。天正华事务所据此作出了虚假的经济损失鉴定,涉案金额高达430万元,并以此作为损害商业信誉罪的经济案件的刑事立案必须具备的条件以及索赔依据。

实际上,天正华事务所在司法会计鉴定报告上谎称公安局是委托人,但红惠医药公司才是违法的委托人。他们还伪造或利用伪造的鉴定聘请书,并谎称所有会计材料找不到了,故意隐匿、销毁经济刑事案件的会计资料。这些行为严重违法,更是对司法公正的公然践踏。

经过调查取证,程某案件中最核心的证据 ——430万元的经济损失鉴定被暴露存在诸多问题。损害商业信誉罪是经济犯罪罪名,关键是造成重大直接经济损失,这是刑事立案的必须条件,也是案件的核心。然而,所有的会计数据缺少来源方二级经销商的公章及提供方红惠医药公司的公章,数据来源存在问题。涉案经济损失鉴定共有716个违法问题,违法了222条以上的法律。

令人震惊的是,程某的刑事案件卷宗中没有任何关于他违法的事实和证据,反而充斥着大量医药公司与医院违法的医药回扣的证据。这些证据指向红惠医药和北京嘉林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还涉及多家医院和数百名医生。卷宗中还存在偷漏税、做假账、买发票、违规窜货并制造虚假药品流向、扰乱医药市场、多名高管生活腐化、与黑道人士勾结等问题。此外,嘉林药业和红惠医药还涉嫌生产销售伪劣药品,并曾被北京市朝阳区药监局处罚。更有甚者,这两家公司及其关联企业被指在2016年至2019年间涉嫌医药行贿公关费用高达40亿元人民币。

程某花费五个月时间整理出60万字的法律文件,其中40万字详细记录了医药公司多项违法的证据,包括官媒爆料、8GB电子资料、多个公证书和鉴定报告等。但面对如此明显的违法事实,程某却成为了被告,这些证据没有被认真对待,相关责任人也未受到应有的惩罚。

朝阳区刑侦非法越权插手经济案件,以 “损害商业信誉罪” 的名义抓捕程某,并将其财物当作质押物,意图逼迫其赔偿巨额款项。这种行为违反了中央政法会议上提出的 “从严治警、坚决反对公器私用司法腐败” 的原则,严重侵犯了公民的合法权益。根据相关法律规定,损害商业信誉罪属于经济侦查的管辖范围,而非刑侦管辖。公安局对于国有医院的医药回扣问题也没有管辖权,应由纪检监察机关处理。此外,公安局书面答复是 “损害商业信誉罪”,但在口头多次对外声称是 “侵犯商业机密罪”,两个罪名相互矛盾,加剧了人们对案件公正性的质疑。

程某被释放后,一直不懈地寻求正义,进行了大规模的投诉、举报和诉讼,向多个部门寄出数百件举报信件和快递,打了超过100场官司。在医药反腐的大环境下,程某的遭遇格外刺眼。这起案件暴露了医药腐败与司法腐败交织的黑暗面,不仅是对个人权利的严重侵害,也是对正义的公然挑战。我们呼吁相关部门彻底调查此案,确保所有责任人受到法律制裁,恢复公众对法律的信任。